八十一难中,是否包括爱人。

【源藏】《魇》

这是大佬源非常难受的时候问我要的小甜饼,关键词是噩梦和早安吻。

她本来想要的是,很甜,很甜的产物。

结果被我写成这样了……非常遗憾。

想了想一月份这边什么都没产出,还是发出来……

嗯……【shift跑



“早上好。今天感觉如何?”

驻地大厅一片安静,显然大家都去出任务了,少数几个人坐在一起打牌。

麦克雷把手里的扑克扔到桌上,看向源氏,弹了弹帽子对他问好。

源氏回头看了一眼背后,他似乎是刚刚从餐厅出来,Dining Room的标志闪着红光,与驻地风格有些违和。

“还不错。”源氏简单地回答。

麦克雷邀请道:“要来一起玩玩吗?”

源氏看了一眼牌桌,那里的几个人中除了麦克雷,他几乎都不认识。

他直觉拒绝道:“不了,谢谢。我……我想出去走走。”

麦克雷点点头,偏偏头示意地瞄了一眼屋外,“今天天气很好。”

大厅门口一截几乎称得上耀眼的阳光,源氏看了一眼,浅淡的双眸映出透亮的玻璃门。他转眼,愈发觉得屋里湿冷而阴暗。

“不开灯吗?”

他看了一眼仅仅点着几个霓虹小灯泡的大厅,刚刚过完圣诞节,圣诞树和一些彩色小灯还没有收拾,乱糟糟地堆在墙角。

麦克雷好像没有听到源氏说话似的,自顾自地叼着烟,转回头去继续打牌了。

源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无所适从地看看四周,手掌缓缓张合了几下,继而随意地想像平时一样搭在胁差上,却搭了个空,他疑惑地低头,只看见自己的机械外甲,然而竜一文字和胁差,甚至他的手里剑都不见了。

这时,有人正从阳光下慢慢走进门。

那几个人仿佛蕴着光,自门外走来,像走进黑暗里。

“暂时……不能……告诉他……”齐格勒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却很清晰,“得了吧,你总是这样。”

莫里森的声音,“他迟早会知道的。”

他们与源氏擦肩而过。

齐格勒的金发在黑暗里仿佛带着一点光,她没有穿女武神套装而是常服,源氏清晰地看见那双温暖的蔚蓝色眼睛。

齐格勒的声音道,“……我们……没办法……源氏……”

源氏愣了一下,仿佛不受控制般开口道:“博士?”

然而那几个人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一直往里走去。源氏犹豫了一下,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不知道为何,那几个人的速度明明不快,他却始终追不上。

“齐格勒博士?!”他呼喊道。

安吉拉·齐格勒没有回头。

源氏睁大眼睛,看见一片黑暗里,有什么回头,一双眼睛与他对视。

“你嚷嚷什么。”那双眼睛的主人冷漠道。

源氏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道:“瑞、瑞破?”

那双眼睛现出一点疑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继而不再理他。

他们走得很急,源氏追得有些辛苦,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不够礼貌地执着地跟着他们,然而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跟上去看看。

所幸他们很快停下了,甚至没有搭乘电梯,只是径直走到了驻地一楼深处的某个房间。

三个人都停住了。

半晌,莫里森道:“开门吧。”

加布里尔:“让我们看看。”

齐格勒犹豫道:“……他……情况……”

她的声音一直模糊,而且断断续续。

源氏疑惑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场古怪的电影。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记忆,驻地深处居然有这样的一扇门。

并非任何他后来所见的西方的雕花木门,而是简约的,纵横木纹的推拉门。

……就像他很久很久以前所居住的地方那样。

他甚至突然闻到了存在于记忆深处的花香,内敛又清甜。

齐格勒打开了门,拉开的那一瞬间,一阵无名风来。

那房间一片明亮。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间,源氏下意识看了看莫名停住的齐格勒,甚至能看到她眼里的情绪仿佛都停在刚刚那一刻。

莫里森表情严肃,瑞破不赞同地皱着眉。

“你们……”他正想去触碰他们,却听见一声刀鸣。

那声音他太熟悉了,分明是竜一文字出鞘时的锋鸣。

“我的刀为什么会在这里……”源氏疑惑地侧头看去,那一瞬间,空气里花香的清甜沾上了黏腻的血腥气息。

那房间里满是鲜血的痕迹,新鲜,而且浓烈。

仿佛脑袋被重击了一下,源氏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发黑。

“这是什么……”他想。


半藏怀里抱着一个人,他跪坐着,颤抖着将那人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徒劳地护着他的心脏和脖颈处的两处大脉。

那人浑身都是血,随着呼吸不断地继续慢慢溢出来,湿透了半藏的端整和服,还有木质的地板。

“你……”半藏不住疾喘,痛苦地看着他。

源氏什么都听不到,他头顶,半藏艰难地呼吸着,似乎比他还要累,他的兄长的手掌宽大而且温暖,抚在他颈侧。

……我真的好恨你。

他喃喃道。

“你别死……”半藏的脸映在他清澈的眼睛里,两人身上一片血污,少主黑白分明的眼眸满是泪水,那温热的液体落下来砸在他脸上。

……好痛。

哥哥的眼泪真重……

他看见几乎散色的天花板,看见透出彩色的日光,看见半藏清隽的脸慢慢凑近。

兄长的嘴唇温暖。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他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声。


源氏颤抖了一下,慢慢蜷起来,却又被什么强行掰着,伸直了身体。

他十分累,疲惫地呼吸着。

“醒醒。”温厚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

他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源氏——”那声音大了些,而后更大了些,源氏抖了一下,却无法脱离那梦境。

他仍睡着,白皙的布满伤痕的脸上满是泪水。

公寓的落地窗没有关,从外面透进来称得上是耀眼的阳光,微风轻拂,吹起雪白的窗帘。

半藏半撑着身体,近距离看着陷入噩梦的源氏。

他以宽厚手掌抚着弟弟的脸颊,堪称温柔地在他耳边轻声喊他的名字。

源氏的双眼始终紧闭,眉头紧皱,眼角泪水控制不住地落到枕头上。

半藏握着弟弟的手掌,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

源氏猛地睁开眼,散热栓在那瞬间终于响应般地弹出,他喘息着醒来,朦胧间看见兄长近距离放大的眼睫。

“我……”他抓紧半藏的手,疾喘道,“我……做了个梦……”

半藏以手指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泪水,漆黑双眼温和地看着他,“给我讲讲?”

源氏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而后按着半藏的后颈,两人深深接了个吻。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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