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难中,是否包括爱人。

#源藏#《凉》

「半藏吾兄:

  自我醒来后,齐格勒医生问了我许多问题,我现在记得的并不多,甚至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终于想起你。

  近些年来我不断在外游历,前几日……突然想起来了。

  这或许是我这无谓的人生里最后悔的事情。

  我有很多事情……想说给你听。」

 

自发现上一具尸体开始,队伍便混乱了起来。

作游牧民打扮的机械忍者气息冰冷,独自站在角落里。

他的任务是保护这群人里的某一个,委托人只给他听了那人的声音,似乎十分忌惮被他知道那个人的模样。

——大概还存了累死他的心思。

源氏无所事事地想,发布任务的那人大概是想花着保护一个人的委托金让他保护这里所有人。

这队伍整体素质并不高,以源氏分析看来,武力值高的没几个,更别说还有几个一看就是娇滴滴的少爷小姐之类的人。

这群人以来这沙漠里的奇怪地底密室探险为乐趣似的,开始还欢乐地见到什么就惊叹几声,后来发现出不去后便陷入了暴躁,而后是抱怨和沉默。

“喂,你不是有什么奇异的能力吗?拜托我们带你来的时候你说了吧。”队里的男孩子问屋子最深处,跪在地上摸索什么的人。

那人披着厚重的披风,巨大风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偶尔因为动作露出来的一截手腕雪白而纤细。

“算了长崎,这是个哑巴。”有人劝道。

源氏留意过,整个队伍十一个人,其中有三个人较为神秘,未曾说过话,其他七个或是带路的向导——已经死在外面了,或是好奇又冲动的年轻人。

他猜自己的保护目标在那三人里面,却又懒得去让他们开口。

——讨厌尴尬的闲聊。

让他去找人搭话?

做不到。

 

隐隐约约传来惨叫声,源氏略侧过头,瞥了一眼关紧的铁门。

屋里只有七个人,除了源氏和那个戴风帽的家伙,其他人都有些神经质的紧张。

“又、是不是又死了一个?”女孩子情绪无法控制因而有些尖细的嗓音。

源氏听了一会儿,伸出冰冷的机械手掌想推开门。

——却被抢先了。

那个戴着风帽的男人从他身边擦过,手里提着一盏灯,走出去时像是下意识回了一下头。

“不要开门啊!”身后有年轻人的声音。

源氏此刻看到那人流畅的鼻梁到下巴的线条,同时发现他的嘴唇线条丰润。

他似乎是看了一眼源氏,然而源氏注意力都在那唇上,没有与他对上视线。

【我的保护目标要是是这个人的话就有趣了。】

源氏心想。

“还是说你找到路了?”有声音期待地问走出门的那人。

那人头也不回,好像这群人与他全无关系,径直离开了。

“他走的是我们来时的路。”有人说,“他刚刚一直在角落摸索什么——难道说他找到路了吗?”

此言一出,没有人再待得住了。就算觉得这句话是猜测,也比留在这里等死好。

 

源氏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人,听到一声模糊的惨叫。

——又死了一个。

“谁,又有谁失踪了吗。”女孩子惊恐的声音。

源氏随手拉开门,看见一个躯体柔软地几乎叠着放在地上,地上满是鲜血。

他认得那张脸,虽然几乎全都被鲜血浸湿了,但是那五官和轮廓他还记得,是队伍里的女孩子,半个小时前突然从队伍里消失了。

原来死在这里了。源氏心想,又看了看那女孩的死状,关上门。

此时,前面那披着披风的男人停下了,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其他人不断跟上,源氏看了一眼被昏黄灯光照亮的走廊,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在窥伺着这里。

这种被未知的敌人盯上的感觉并不好,然而源氏却不太在意。

自从醒来后,他便慢慢体会到了机械身体的强大之处,偶尔能看到齐格勒担忧地看着他,但是或许是因为源氏醒来后几乎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他除了这力量带来的快意,目前还未曾有什么其他的感受。

他看了一眼在黄光下显得有些陈旧又模糊的墙纸,回身进了门。

随后他才发现这个房间与之前去过的都不一样,这里宽大无物,偌大一个空地,仿佛是个专门举办什么活动的地方。

那几个年轻人都沉默着,彼此看了一眼,发着抖。

“你看到什么了吗。”有个年轻人问站在屋子中间,拿出一张奇怪符纸的披风男人。

那人摇摇头,似乎有些脱力,踉跄了一下,而后走过去靠着墙弯下腰,艰难地喘了口气。

【一个身体病弱的人。】

源氏给他贴了一张标签。

巨大房间四面墙上都有门,源氏以惯用的左手随意拉开一道,又看见一具尸体。

那尸体似乎是被地板“吃”了,只剩躯干留在地面,源氏好奇地观察了一眼还在流血的缺口,似乎是被地板合拢夹断的,其他部分可能被地板压在了下面。

他兴趣缺缺地挪开视线。

“为什么到处都是死尸——”女孩子崩溃的哭叫声,几个年轻人被那极致的视觉效果刺激得几乎晕过去,混乱中不知谁推了源氏一把,将他推得远离了人群。

那戴着风帽的男人仿佛看见了什么,从源氏身边走过。

源氏看着那线条丰润的唇。

他再回过神时,看见那人推开了刚才那道门。

喂,那间房的地板有问题。

他想这样提醒一声,喉咙却仿佛梗住了一般,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他想,我对自己懒得开口的程度有了新认识。

——算了。

他走到另一面墙边靠着,随意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想看看那人进去做什么。

 

那间房间十分狭窄,衬着里面摆着的尸体和外面灯火通明的那间活动室,愈发诡异。

“嗞——”

仿佛什么拖着铁物,从门外慢慢走近的声音。

源氏没有进那间房,他看着年轻人瑟瑟发抖,紧张地盯着他身侧的门。

那一瞬间,仿佛空气流动停止,时间也暂停。

下一秒,门自外面被大力打开,那力度带得源氏控制不住地跌向前去。

一把匕首直刺上来,源氏瞳孔一缩,反应极快地以机械手掌紧紧握住刃身,合金与钢铁相擦时,窜出一点细密的火花,他恰好借着那力稳住身体,抬头时看见拿着匕首的那人,纤细,苍白,长发漆黑,居然是个女人。

源氏下意识留了点余地般地,伸出的左手于腰间停了一下,转而握住了那女人持刀的左手手腕。

就这因犹豫而转换的一个动作,没有对那女人造成任何影响,匕首因她张开手掉落下来,被右手接住,锋利的刀刃直往源氏颈间而来。

【——这女人真狠。】

源氏居然还得空在想这个,同时将手中纤细手腕狠狠握紧往身侧一带,匕首堪堪擦过他的肩侧,那女人反应快速地借着力躬身往前,源氏顿时脱了手。

源氏站直身体,盯着那女人。

“源氏。”那女人道。

源氏正想开口,那女人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男人,他仿佛是突然出现在两人周围的,没有任何痕迹可循。

“快点解决里面那些小东西。”女人柔声对那人道。

那男人不做应答,活动着脖子手腕,看也不看源氏,从他身边走过。

源氏拔出胁差,挡在那男人身前。

“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拦住我们吗,源氏。”那女人像只黑色的蝴蝶,左手握着匕首,抬起下巴看着他,“看来你是离开太久了,都忘了你从来没拦住过他。”

源氏一怔。

若说他的遗憾,大概只有醒来后记忆的一片空白,而现在这个女人一副认识他的模样——

那男人傲慢地以手指推开他的刀,朝那群年轻人走去。

源氏若有所思,片刻后抬眸,身后的求助声,呐喊声都被他选择性屏蔽了似的。

那女人道:“你还在护着他吗,你可是为他死过一次了。”

源氏想问,护着谁。

女人却并不给他机会,她握匕首的方式很是奇怪,并不是普通的使短刀的姿态,源氏便更加肯定他并未与这个人交过手——那么,这或许就是他“醒来”之前的事情了。

源氏以胁差相抵,化解了女人两波攻势,此刻才有些感兴趣地看着那女人。

“你没有退步,”那女人歪了歪头,模样甚至带了些天真,“但是也没有进步,这十几年我一直在想,”她说,“他找了你那么久,你怎么忍心不出现呢。”

她始终半弓着身体,脚尖蹬紧地面,是随时可以攻击的姿势,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源氏以影步擦过她身侧,胁差带起一截断开的黑发,女人一击落空,毫不犹疑地快速反身,双手反握匕首,堪堪抵挡住源氏的猛烈一刀。

源氏一刀被挡,迅速后撤,而那女人却不退反进,手中匕首直往源氏脖颈而来。

那一刻,源氏站定,反手将胁差收于腰间鞘内,再睁眼时,隐隐一声龙啸,萤绿色微芒一闪即逝,他抬起右手,于身后拔出竜一文字。

那一刻,屋子里恍然传来什么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那女人嘴角微勾,轻声道:“我知道你。”

她就地一滚,躲过源氏的刀刃,“我了解你。”

“铮——”一声,女人以匕首挡住源氏的刀,黑色匕首与竜一文字碰撞到一起,刀身发出一阵让人战栗的锋鸣。

“同样的招式,你别想对我用第二次。”

她说这话时又轻又慢,好整以暇地看着机械忍者。

“你说这话时有好好想过吗?”源氏冷漠道,“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路人……不,敌人而已。”

他的声音带着机械的电子音,却又有青年的磁性。

“你不是忘却了你的过去吗,源氏,难道你不想记起来吗。”

年轻人几乎被那黑衣男人屠杀殆尽,新鲜的血液带着蒸腾的热烈气息。

“源氏!”有人在怒吼。

源氏冷冷地看着女人道:“关你什么事。”

匕首一轻,源氏抬起竜一文字,继而狠狠劈砍了下去。

女人反应极快,以一个普通人几乎无法做到的,极度柔软的姿势躲过了锋利刀刃。

源氏并未撤手,竜一文字带着未熄的龙魂,势如破竹,逼得那女人不断后撤——却也只能将她逼得后撤。

她躲得辛苦,却还能跟源氏说话。

“你看,你根本没有进步。”她嘲弄地看着源氏,“你重生后失去了动力,却觉得自己只是忘记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男人一身血气,从两人身边走过,径直离开了。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女人挑衅地对源氏挑了挑眉,“一场拖了十几年的任务。源氏,你终究还是失败了。”

“那又如何,”源氏道,“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

他说这话时,胸膛深处传来一阵奇异的窒痛。

他有些疑惑地侧了侧头,看见年轻人交叠在一起的尸体。

女人对他挥了挥手,轻快地说:“再见到你真是意外之喜,不过——”她慢慢朝外走去,“希望以后我们再也不见面。”

源氏顿了一下,握紧拳头,继而狠狠将竜一文字掷了出去,那一瞬间女人加快了速度,从门口消失,刀尖没入墙壁,源氏追上去,门口早没了任何人。

他拔下竜一文字,蹙眉看了一眼血流成河的室内,走了回去。

那地板奇异的房间,披着披风的男人躺在血泊里。

他的帽子这次没有遮住脸,五官凛冽,嘴唇丰润,着实是好相貌。

那男人手里紧紧握着什么,源氏看了一眼,没兴趣去拿。

他以竜一文字撬开地板,果然看见下面漆黑的地道,跳了下去。

片刻后,他又爬了上来,机械手掌用力分开那男人握得死紧的手,拿出一枚手里剑来。

他没细看,甚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从一个死人手里拿这个东西,复又进入了地道,离开了这里。

 

 

 

「我突然想起来,那女人说话时,有人大声喊我的名字。

那是你的声音,我就这样错过了你。

弟:源氏。」

 

源氏拎着刀,坐在一根枯木上,手里的信纸有点皱,他将笔放进腰间袋里,以修长手指慢慢摘下围巾,露出布满伤痕的脸庞。

他又去了那个地底密室待了一天,最后的那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时隔一年,曾经的鲜血也消失不见。

或许那个地方真的是个吞人的怪物化成的也说不定。

源氏抬头,怔怔地看着黄沙一片,不远处巨大落日在地平面上蒸出朦胧的轮廓。

片刻后他回过神,将信烧了。

风来,漫天黑灰与沙尘飞扬。

源氏抓住飘起的围巾,慢慢遮住脸。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地穴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篇文来自于大佬源的梦。
如下:

大佬源 6:50:45
而且梦见我是源氏 贝都因或者游牧民皮
大佬源 7:06:19
在一个类似鬼屋和密室逃脱结合体的地方执行任务
大佬源 7:07:39
周围不断有人消失 有些转头就能发现死在门后
大佬源 7:08:04
有些只能听见模糊的惨叫
大佬源 7:08:23
只有我能听见 别人听不见
大佬源 7:10:48
一行人往回走 沿着进来时的路走
大佬源 7:12:13
到了第一个房间 灯火通明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消失了
大佬源 7:14:09
我打开左手边的门 发现他被像升降舞台一样的地板夹死了 头和下半身都没有了 只有躯干被推上来
大佬源 7:34:23
这些人我都不认识 我的任务是保护他们中的一个人
大佬源 7:34:43
我对他们的死无动于衷 就只是好奇他们怎么死的
大佬源 8:34:37
看见那具残尸之后 我被人挤得往后退了几步 手搭在左边通道明显是通向外面的门的把手上
大佬源 9:50:43
门猛地被向外拉开 我手没收回来直接就被向外带了一步
大佬源 9:55:33
一把形状奇特匕首扎向我 我直接用拉门的手抓住刃身
大佬源 9:59:53
这个攻击我的是一个女人 半长直发 左手直握匕首
大佬源 10:01:06
她被我抓住左手后 直接松手 让匕首落下 再用右手接住 继续攻击我 动作流畅没有停顿
大佬源 10:04:12
我侧身躲过 使劲拽她左手把她拽得失去平衡
大佬源 10:05:21
门口被让了出来 一个黑衣男人冲进来 无视我们俩直接冲进里屋
大佬源 10:05:55
然后屋里响起打斗声 有人在抵抗 有人在嘶喊
大佬源 10:10:30
我和她在通道对峙
大佬源 10:10:59
我身后的屋里是屠杀现场
大佬源 10:14:01
我抽出刀 弯刀 想快速解决战斗 她说 我知道你 我了解你 同样的招数别想对我用第二次
大佬源 10:17:34
我直握刀 用刃尖快速的戳刺 速度非常快 但是每一下都被她躲开 就像我特意避开她一样
大佬源 10:20:58
我向她劈砍了一下,她躲过去后,匕首顺着落下去的刀背一路划向我
大佬源 10:28:14
我转动刀柄 用超长的刀镡阻止匕首继续向上
大佬源 10:37:39
我提膝顶向她 她收回匕首用匕首柄敲在我膝盖上顺势后撤
大佬源 10:39:48
再次回到对峙 这时候屋里已经没什么声音了 只有些微的呻吟声
大佬源 10:40:52
我觉得没有什么战斗的必要了 毕竟目标基本上生还几率不大
大佬源 10:41:51
我收回刀 拔出肋差准备抵挡住下一波攻击就走
大佬源 10:42:06
只有我一人
大佬源 10:42:25
这个目标 我没见过他 敌方也不认识他
大佬源 10:42:33
我只听过他的声音
大佬源 10:42:42
只有通过声音我才能认出他
大佬源 10:43:21
敌方对他一无所知 所以想杀光所有人
大佬源 10:45:19
包括我 我也在屋里 我也是他们要击杀的对象
大佬源 10:45:27
但是那个女人认出了我 
大佬源 10:45:47
我不是他们要找人
大佬源 10:46:27
所以我很轻易的就脱离开了战圈
大佬源 10:47:12
换句话说是我们都不想恋战 我的任务失败了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没有战斗的必要了
大佬源 10:47:49
按她的说法是 她以前见过我
大佬源 10:48:18
还和我打过的手下败将
大佬源 10:48:39
她见到我就知道我是来保护目标了
大佬源 10:48:56
梦里是这么默认的
大佬源 10:50:04
想起来我在和她缠斗的时候 屋里好像有人高喊着什么
大佬源 10:50:31
有些耳熟 但我没在意 因为我没想起来那是谁的声音
大佬源 10:50:55
然后到我出了这个房间 我还在想这个声音
大佬源 10:51:19
这个房间里所有人我都不认识 为什么我会觉得耳熟
大佬源 10:52:16
但是既然任务已经失败了 没什么好想的 先回去领罚再说
大佬源 10:52:35
然后我就醒了 我想起来那是谁的声音了
大佬源 10:52:47
我醒了才想起来 那是哥哥的声音
大佬源 10:53:03
我做梦的时候想不起来 就只觉得耳熟
大佬源 10:56:36
半藏在房间里 我在保护半藏 半藏死了吗 我没去确认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把他留给了敌方
大佬源 10:57:39
我觉得有些耳熟 我想不起来是谁 任务派给我是因为别人都不认识他 只有我能认出他的声音


大佬源 14:12:56
反正我在梦里是这么觉得的  死了也没关系 我能补救回来 不过是费点儿事儿
大佬源 14:19:37
半藏知道源氏是他弟弟  源氏知道半藏是他哥哥  但半藏不知道那个一直保护他的人是谁  源氏不知道他一直保护的人是谁
大佬源 14:21:54
半藏四处游历 之前家族一直雇佣一些人来保护半藏  这次雇佣了源氏
大佬源 14:22:54
家族为了保护半藏  只给源氏听了半藏的声音 告诉他你要保护的就是这个声音
大佬源 14:23:24
源氏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大佬源 14:24:57
到最后结尾的时候  源氏想起了这个声音 不过是一个失败了的任务信息 为什么自己记得这么深刻
大佬源 14:25:11
他想起来了  那是他哥哥的声音
大佬源 14:28:37
半藏不知道源氏还活着  源氏不知道半藏还活着
大佬源 14:30:17
也就是说 源氏听着耳熟 但他在心里断定了 我哥哥已经死了 不可能的 武断的将那个声音归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任务
大佬源 14:31:02
明明对这个声音印象特别深刻  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大佬源 14:31:49
到文章结尾 他突破了这层桎梏 想起来了一切【看来还能加一个失忆梗】
大佬源 14:58:39
反正就是四处找记忆的源氏 与 四处找源氏的半藏 擦肩而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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